蔡侑樺,台灣建築史學會 秘書長 / 收錄自《台灣建築史學會通訊第六號 2024.10》
一、前言
因執行成功大學支持的「海洋工藝文化與永續社會轉型:以台灣王船的工藝特色研究為基礎」跨領域研究計畫,鑒於2020年列名世界無形文化資產之「Ong Chun/ Wangchuan/ Wangkang ceremony, rituals and related practices for maintaining the sustainable connection between man and the ocean」保存團體包含馬來西亞馬六甲勇全殿,2024年5月前往馬來西亞參訪勇全殿,藉以了解勇全殿王舡(王船)祭典概況。除此之外,也一併前往檳城喬治市、柔佛州峇株巴轄(Batu Pahat)石文丁崇巖宮等地,探訪相關王舡文化(圖1)。因在檳城喬治市三江廟打聽到新加坡水江廟內亦有一艘福船,也利用6月底前往新加坡參加研討會的機會前訪水江廟進行拜訪。本文為上述田野調查之紀錄,與相關發現問題之討論。
二、檳城參訪紀要
檳城參訪過程,皆由檳城古蹟信託會主席林玉裳帶領,在林主席的個人記憶下,共找到三江廟、靈應堂、水美宮三間擁有福船祭祀之宮廟,不過靈應堂所有的祭祀船為紙糊船,存放在倉庫內,本次參訪未能見到,以下僅以三江廟、水美宮做說明。
1.三江廟
檳城三江廟主祀大普公,香火源自泉州豐澤區東海鎮金崎村蟳埔寧海廟,廟內奉祀木造福船一艘(圖2、圖3)。據廟內人員及林玉裳女士提供情報,泉州寧海廟、以及位於新加坡同一香火脈絡的水江廟(同樣祭祀大普公),皆有永祀船配置。關於該木造福船的來歷,目前僅根據口述訪談得知,該艘來自中國的福船在三江廟2006年異地新建之前已經存在,但因原有空間狹小而未予以組裝。2006年遷建現址後完成組裝,曾於百樂門(Paramount)下水,繞行喬治市東北角的海岸線後,於廟前港口上岸。因此,該福船曾有海面航行之經歷。
圖2:三江廟內之木造祭祀用福船。 | 圖3:三江廟內木造祭祀用福船上的裝載。 |
2.水美宮
檳城水美宮是一座融合王爺祭祀與宗祠之廟宇,依廟內落款宣統元年(1909)的兩塊石碑可知,水美宮源自漳州府海澄縣三都鐘山社,原為蔡姓族人之家廟。宮內祭祀的辛、柯、蔡三府王爺因神威顯赫,因此由蔡姓族人奉祀於家廟中(圖4)。該廟曾於光緒3年(1877)、宣統元年(1909)修建,最近的一次建造應為1961年。
圖4:水美宮正中央代天巡狩牌位,以及祭祀之辛、柯、蔡三府王爺。 | 圖5:水美宮神案兩側各供俸一艘木造小王船。 |
廟內於中央神案兩側各擺設一艘小型木造王船,船帆上書寫「濟陽堂辛柯蔡」,代表該王船屬於辛、柯、蔡三府王爺之王船(圖5)。目前尚未得知兩艘王船之具體建置時間,據李豐楙2012年的調查研究,曾記錄水美宮內留存王船模型一艘,且廟內懸掛有在灣島海濱舉行之「送王船」照片。[1]顯示在2012年之前,水美官應已有王船祭祀文化。類似在案桌上祭祀「王船」模型之案例,臺灣應該也有,可見於劉枝萬1963年文章報導。[2]
二、柔佛州峇株巴轄(Batu Pahat)石文丁崇巖宮參訪紀要
柔佛州峇株巴轄石文丁崇巖宮主祀池、朱、李三王爺,與同地另一座大伯公(土地公)廟崇龍宮屬同一個管理委員會。根據崇龍宮留存同治3年(1864)的宮額匾,可知19世紀華人已在當地生活,並衍生宗教祭祀文化(圖7)。據口述,石文丁當地多數居民來自泉州石獅,少部分來自同安及惠安,其中一位受訪的耆老是在1956年才由中國來到當地定居(圖6)。
圖6:於崇巖宮前與理事們合影。 | 圖7:崇龍宮門額匾,上款:「歲次甲子年同治三年立」,下款:「癸酉年八月二二日重修」。 |
圖8:崇巖宮的三尊池府王爺。 | 圖9:奉祀在崇巖宮的永祀王船,2000年代由中國購入到此,固定時間進行添載。 |
關於當地的王爺與王船信仰,因崇巖宮2019年獲得神諭指示前往泉州石獅祥芝斗美宮進香,透過乩童傳遞池王爺神尊已抵達當地80年,表達想要返鄉探望之意。當地民眾因此認定池王爺信仰在當地已有85年之久。不過該次進香,並未迎請老神像返回泉州,而是由新加坡購入一尊池王爺神像擔綱進香任務,並由石獅再迎回一尊新池王,成為目前廟內三尊池王像並列之樣貌(圖8)。 崇巖宮廟內現有一艘永祀王船,依口述,該王船是當地民眾在2000年代由中國迎回(圖9)。不過該地原有送王船文化,是依神諭得知有王爺出巡,可選擇迎送客王,或為出巡的王爺做添載。不管是迎送客王,或是做添載,均需要燒掉實體船隻,係由當地人承製的紙紮王船。據1956年來到當地的耆老口述,從1956年至今共遇到4次王爺出巡,而1956年左右也辦過一次,因此,1950年代至今,崇巖宮已舉辦過5次王船祭典,最近的一次於2022年舉行。
四、馬六甲勇全殿參訪紀要
馬六甲勇全殿參訪,由該殿秘書長蘇汶財負責接待,在秘書長的安排下,得以參見勇全殿王舡文物館、拜會瑪拉工藝大學(Universiti Teknologi Mar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MARA)曾衍盛(Chan, Yann Sheng)教授、並訪問勇全殿負責製作王舡的司阜吳國興先生(圖10~圖13),相關內容紀要如下:
圖10:馬六甲勇全殿。 | 圖11:馬六甲勇全殿王舡文物館外觀。 |
圖12:馬六甲勇全殿王舡文物館內收藏的兩艘王船模型,因近年與中國交流所獲贈,較小的一艘由廈門市龍珠殿贈送,較大的那艘為2017年廈門市呂厝華藏庵所贈。 | 圖13:馬六甲勇全殿王舡文物館內的已故蘇慶華教授圖書室,與吳國興司阜合影。 |
1.勇全殿王舡文物館
勇全殿王舡文物館位於廟宇的右側,應由一棟長條街屋改建而成,於2024年1月8日正式開幕(圖11~圖13)。文物館的設立,是依2019年申請世界無形文化資產時做出之承諾,藉由文物館的成立,作為蒐集介紹馬六甲王舡文化之設施。
館內目前收集有1919年以來歷次王舡祭典之照片(1919、1933、2001、2012、2020、2024),相關祭器,以及近年與中國交流,兩艘在2017年左右獲贈自廈門市的王船模型(圖12)。另附設有階梯座位之多媒體播放室一座,以及收藏已故蘇慶華教授藏書的圖書室一間(圖13)。
藉由文物館的導覽,初步了解勇全殿王舡文化在近代之發展脈絡。因是否舉行王舡祭典,全憑王爺神諭。因此,1933年之後,直到2001年才又舉行祭典,在王爺的指示下,蘇汶財先到汶萊學習扶鸞,之後藉由扶鸞指示吳國興司阜建造王舡,再開啟近代送王舡儀式之舉行。
而馬來亞大學蘇慶華教授於2005年曾撰寫《代天巡狩:馬六甲勇全殿池王爺與王船》一書,是近代較早關心勇全殿王舡祭典的學者。蘇慶華教授1987年取得馬來亞大學碩士學位後,自1989年起擔任同校中文系講師,其後於1997年取得英屬哥倫比亞大學哲學博士學位,2013年自馬來亞大學退休,退休前為該校中文系副教授兼系主任。[3]
可能是蘇慶華的研究、報導與牽線,2012年臺灣李豐楙、洪瑩發等學者曾參與該次王舡祭典,並發表學術論文,2013年促使馬來西亞國家文物局將勇全殿的五府王爺大遊行活動列入「國家文化遺產」名冊。[4]同年在中國一帶一路政策下,促成中國與馬來西亞在各方面的積極交流,使得兩國於2019年攜手將共有的王船祭祀文化提報登錄為世界無形文化資產。
2.曾衍盛老師交流
曾衍盛老師為馬來亞大學中文研究所碩士,為蘇慶華老師的學生,目前持續從事馬六甲王爺信仰與王舡史料研究。透過勇全殿的臉書專頁,可見到曾衍盛2020年11月7日在勇全殿進行的「馬六甲王爺信仰與王舡史料研究」專題演講影片。[5] 此行,獲得曾老師2011年著作《馬來西亞最古老廟宇–青雲亭個案研究》一書。經與曾衍盛老師對談,對於馬六甲地區的王爺信仰與王舡祭祀就兩方面有進一步之理解,其一是對於青雲亭的認識。青雲亭為馬六甲地區華人最早的廟宇,廟內留存雍正乙卯年(1735)款匾額,在1824年之前,葡萄牙及荷蘭殖民者賦予華人一位「甲必丹」職銜作為最高代表,在青雲亭內處理馬六甲地區的華人各項行政、司法事務。1824年英國接管馬六甲後雖廢除甲必丹制度,但青雲亭亭主仍持續扮演甲必丹之社會地位,華人也繼續以青雲亭作為活動中心。在19世紀末,馬六甲地區幾座廟宇,包括與王舡祭祀直接相關的清華宮、勇全殿,均將產權交給青雲亭亭主管理,一直到今日,清華宮、勇全殿等多間廟宇的產權名義上仍屬青雲亭所有,許多與王舡祭祀有關的檔案也保留在青雲亭,但許多涉及華人家族資料,青雲亭目前對相關檔案文書之開放研究採取非常保守的態度。
根據曾衍盛2020年的演講,馬六甲地區最早舉辦王舡祭典的廟宇應該是清華宮,位於干冬,即馬六甲古城東側,距離核心區法摩沙堡(A Famosa / Kota A Famosa)5.7公里之步行距離;而勇全殿距離法摩沙堡約僅有950公尺。19世紀中葉,清華宮已有王舡祭典之記載,不過到1933年,該祭典轉由青雲亭主辦,並由勇全殿、清華宮合辦,主要舉辦地點改為勇全殿。研究認為神諭可能是舉辦地點改變的主要原因之一,又因清華宮所處位置相對偏僻,募款相對不易,而清華宮與勇全殿同屬青雲亭轄下寺廟,因此改由青雲亭出頭舉辦該次王舡祭典。
除了關於青雲亭之認識外,亦與曾衍盛老師討論峇峇娘惹族群參與馬六甲王舡祭典之問題。所謂峇峇娘惹族指的是華人父親與馬來人母親之後代,依曾衍盛老師的說法,「峇峇娘惹族」這個族群意識,可能在馬來西亞1957年獨立建國後才顯得更為強烈。而該族群會參與王舡祭典的理由,因該族群在語言上相對佔有優勢,得以斡旋於英國人與華人之間,因此相對容易擁有較好的經濟能力,得以支持王舡祭典之舉辦。
3.吳國興司阜訪談
吳國興司阜現年約71-72歲,自2001年起開始參與勇全殿王舡建造,到2024年為止已完成四艘王舡。吳司阜自家原本就在勇全殿附近,父親在其年幼時就過世,據其母親轉述,其父親是一位土水司阜,曾在勇全殿前經營「南龍」酒店,但經營不善沒有成功,才轉從事土水工作。
而吳司阜最初也從事鋪地磚(馬賽克地磚)工作,工作約20年後,因難以久蹲,改跟隨王金發司阜學習,改投入木造房屋增建工作,包括在王金發的指導下,曾修造勇全殿的屋頂(擱檁式構造)。 2001年那次王舡祭,是由王爺以手轎寫字指示由吳國興司阜負責王舡建造,限期3個月。吳司阜表示,當時壓力很大,因為從未做過船隻建造,常常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藉由冥想,並參考友人如何封船板,包括船板要慢慢壓,兩三天轉幾度,使達到圓弧曲線,也得知木板縫間要塞麻布止水,勉強達成任務,外型有點像馬六甲附近的木造漁船(圖14、圖15)。當年王爺未特別指示龍骨材料,由吳司阜自行購置「kesat(纖細龍腦香(Dipterocarpus gracilis))」作為龍骨,認為由該木材做成的龍骨,底會比較穩。第一艘船也只指定總長、總寬及桅高,未指定龍骨長度,但要求龍骨應分為三段,前、後段與中段搭接處要釘金釘、銀釘,目前仍維持這個欑統。而船帆是一位當鋪老闆賴先生,協助找尋各種船帆做法提供吳司阜參考,最後以香港帆船的樣貌完成。
圖14:馬六甲勇全殿2001年王舡樣貌(翻拍自勇全殿王舡紀念館)。 | 圖15:馬六甲附近漁港小漁船樣貌。 |
圖16:馬六甲勇全殿2012年王舡樣貌(翻拍自勇全殿王舡紀念館)。 | 圖17:馬六甲勇全殿2024年王舡樣貌(翻拍自勇全殿王舡紀念館)。 |
2012年第二次造船,這次王爺便有指定龍骨所用樹木(柏樹),並指定長度,以及王舡總長、總高、總寬,還有王舡要有五個船艙等更多細節,如要安裝獅頭、兵器等等,因此,2012年的王舡造型與2001年的有顯著不同(圖16、圖17)。 目前吳司阜建造的王舡船板是採用2分合板,共四層,以噴槍釘附在肋骨上,特殊彎折部位需使用螺栓,上層合板會將下層合板接縫覆蓋掉,船板接縫未填塞止水材料。肋骨是用夾板放樣,然後以2*4構法之硬木做成多段拼接而成,肋骨間距約在2尺(60公分)左右,最大控制在2尺2寸以內。船艙板以夾板製作,甲板可能使用實木,亦可能採用夾板。船首的獅頭是由當地人承作,以高密度保麗龍製造,製作者認為2012年的獅頭沒有把船首妥善遮蓋,2020年又做了一次修正。
五、新加坡水江廟參訪紀要
新加坡水江廟位於加冷河(Kallang River)畔,廟址原來是一片沼澤地,曾是造船業聚集之地。水江廟的「大普公」祭祀,相傳由蔡姓人士由泉州金崎寧海廟奉請至泉州晉江東石鎮,約在1930年代左右傳遞至新加坡,並於1953年草創建廟,同廟一併祭祀來自泉州石獅的城隍公、七王爺,以及大伯公、張夫人。
依新加坡水江廟洪先生及孫先生口述,水江廟原有一艘實木帆船,由孫先生的爸爸約在1950年代製作(圖18)。孫先生的父親也是一位造船工人,出生於1920年代,於1940年代因戰亂移居新加坡,從事造船工作。1950年當時,是孫司阜與另一位司阜向友人買來船殼之後,經改造而成。但該實木帆船於2000年前後燒失,目前的實木帆船係於2003年3月23日下水,由孫司阜指導一位木工司阜,以油木打造而成(圖19)。其船體與典型的福船略有差異,但乍看下仍是一艘傳統福船。
六、問題與討論
藉由上述田野調查,初步發現兩個問題,討論說明如下:
1.王船祭祀是否傳承到日本?
在馬六甲勇全殿王舡文物館內,見到一張日本幕府時期於海濱燃燒福船的複製畫作,畫作解說文如下:
「這幅畫日本幕府時期的畫作,展示了一場「燒王船」祭祀活動的場景,從畫中人物的服飾來看,說明至少在清朝「王船祭」的習俗已傳播至日本(圖20)。」
經查找該畫作出處,得知該畫作乃典藏於日本長崎歷史文化博物館,名稱為「唐蘭館繪卷、唐館圖、彩舟流圖」。[6]不過進一步查知「彩舟流」的意義,依1931年文獻記載,共有大、小兩種規模形式,但俱與送王船無關。 小規模者可稱為「小流し」,船的長度大約僅有12尺(3.6公尺),將船燒掉的目的其實是在還願。渡海者若在海上遇到船難,向神佛祈願最後獲得平安抵達長崎者,便可能委託製作小船並於船上添載,並聘請僧人進行法事後,於海濱將船燒化掉。[7]大規模者則稱為「大流し」,乃針對在長崎過世的華人,定期打造一艘長約24尺(7.2公尺)的福船,並如同實船般在船上添載各種物品用具,最後請亡靈登船,並將福船燒卻,象徵將亡者送返故土。[8]類似「大流し」的儀式,在臺灣、馬來西亞也傳承有送「法船」儀式,可能在農曆7月普渡舉行,亦可能於水陸大法會時舉辦。[9]
圖20:馬六甲勇全殿王舡文物館內陳列之日本幕府時期「燒王船?」畫作(蔡侑樺翻拍)。 |
2.大普公廟內的祭祀的福船是否稱為王船?
假若將福船燒卻得祭祀儀式,非必然就是燒王船的活動,那檳城三江廟、新加坡水江廟內祭祀之福船,是否也可稱之為「王船」?
三江廟與水江廟同為祭祀「大普公」的廟宇,關於「大普公」的傳說,一般認為是與王審知一同入閩的狄、包、邱三位將軍。除了「大普公」稱號之外,亦有「寧海大總巡」之稱,祖廟位於泉州金崎寧海廟。由檳城檳城古蹟信託會(Penang Heritage Trust)主席林玉裳2024年提供的影像,金崎寧海廟內亦有實木福船。另依慶應義塾大学三尾裕子1996年1月的田野調查,寧海廟會舉行送王船儀式,是以火將紙糊王船化吉,不過送王船的時間,是在正殿左側的「石聖王」前決定,而不是在正殿前決定。[10]
對照新加坡水江廟在1950年代已建造祭祀用福船;而檳城三江廟中的福船據聞在檳城亦有一段時間。星馬兩座祭祀大普公的寺廟,皆可見到不同於王船崇祀般的「福船」,因兩地的福船在建造完成之後,皆沒有要送走之習俗。或許船體的存在,僅是作為大普公巡視海疆的交通工具,如檳城三江廟的尾桅上,懸掛著「三江廟大普公大總巡」布條,或可將該船視為是檳城大普公的巡航船艦更為適當。
七、結論
在成功大學支持的「海洋工藝文化與永續社會轉型:以台灣王船的工藝特色研究為基礎」跨領域研究計畫下,2024年前往馬來西亞、新加坡調查記錄當地的王舡(王船)信仰與福船祭祀概況。其中可見到與臺灣王船祭祀較為相仿之案例,如馬六甲勇全殿、柔佛州峇株巴轄(Batu Pahat)石文丁崇巖宮等。但經追查勇全殿王舡文物館內一張號稱是日本江戶時期燒王船的圖畫後發現,類似福船祭祀文化,非必然就是王船祭祀,而可能有更多的文化類型,如檳城三江廟及新加坡水江廟兩座大普公廟內的福船祭祀,所祭祀之福船或許應視為是大普公的巡航船艦,定期添載之文化表現形態或許跟臺灣一些永祀王船相同,信仰的實質內涵應該還是有所差異,必須謹慎探究。
[1] 李豐楙,〈巡狩南邦:馬六甲勇全殿2012年送王舡的遶境儀式〉,《勇全殿王舡記事 壬辰年(2012)全安王舡龍虎消災法醮紀念刊》,2013,頁40-41。
[2] 劉枝萬,〈臺灣之瘟神信仰〉,《臺灣省立博物館科學年刊》(6卷,1963/12),頁109-113。
[3] https://www.umchinesestudies.org.my/2019/01/25/%E8%8B%8F%E5%BA%86%E5%8D%8E%E5%8D%9A%E5%A3%AB%E9%80%9D%E4%B8%96-%E4%BA%AB%E5%B9%B462%E5%B2%81/。
[4] 蘇慶華,〈序/ 馬六甲勇全殿王舡記事〉,《勇全殿王舡記事 壬辰年(2012)全安王舡龍虎消災法醮紀念刊》,2013,頁18。
[5] https://www.facebook.com/watch/live/?ref=watch_permalink&v=3019159728183819。
[6] 作品登錄號:絵(長崎)42-1-10,http://www.nmhc.jp/keiga01/kawaharasite/target/kgdetail.php?id=3711&cfcid=166&search_div=kglist。
[7] 增田廉吉,〈幽靈堂(唐人屋敷遺蹟其一)〉,《長崎縣史蹟名勝天然記念物 第七輯》(長崎縣:長崎縣,1931),頁101-102。
[8] 增田廉吉,〈幽靈堂(唐人屋敷遺蹟其一)〉,《長崎縣史蹟名勝天然記念物 第七輯》(長崎縣:長崎縣,1931),頁102-103。
[9] 依檳城古蹟信託會主席林玉裳2024年提供的情報,馬來西亞檳城喬治市每年農曆7月舉辦的普渡活動中,即有送法船儀式。
[10] https://sites.google.com/view/mioyuko/14-%E5%AF%A7%E6%B5%B7%E5%BB%9F。